透露出他内心的烦闷。
迟疑了片刻后。
君衍澜终究还是迈着步子走进了栖鸾殿。
凌思忆远远地瞧见君衍澜走来，却发现今日的他失去了往日的眉开眼笑。
待君衍澜走近，凌思忆忍不住出言讥讽。
“殿下昨晚歇息得可好？”
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，一丝不满。
君衍澜听闻此言，眉头皱得更紧了，眉宇间透露出一丝无奈。
“孤昨晚并没有与侧妃发生任何关系。”
凌思忆听罢，表面依旧平静如水，可心中却早已波涛汹涌。
她怎么也想不到，君衍澜在这个时候还要欺骗她。
难道昨晚她亲耳听到的那些话，都是她的幻觉吗？
她的夫君，将另一个拒绝他的女人压在身下，还亲昵地唤着“阿笙”，宣称苏堇笙是他的女人，无权拒绝他。
凌思忆此刻只觉得自己可笑至极。
她的眼神中逐渐泛起一丝泪光，心中满是委屈和痛苦。
她的性子本就泼辣，此时更是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。
凌思忆猛地站起身来。
声音尖锐地吼道：“是你不想和她发生关系，还是她不想和你发生关系？殿下心里不清楚吗？”
君衍澜的面色瞬间变得阴沉，他紧紧盯着凌思忆，眼中的光芒幽深而复杂。
“思儿，你知晓你在说些什么吗？”
凌思忆在他的注视下，渐渐低下了头。
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，想要说些什么，却又不知从何说起。
心中的愤怒和痛苦交织在一起，让她无法平静。
她很想大骂这个让她心痛的男人，却又害怕自己的争吵会让这个男人彻底离去。
她害怕他们之间的感情会因为争吵而逐渐消磨，最终消失殆尽。
君衍澜注视着眼前低着头、委屈得默不作声的她。
心中不由一软。
放柔了语气：“昨晚是母后给孤下药，并且将孤送到了夕颜殿。”
“孤心中一直都有你，只是你至今未能有孕，母后与父皇不断向孤施压。”
“侧妃乃苏尚书嫡女，自她嫁入东宫，为了你，孤已冷落她将近一月。”
凌思忆满脸惊诧地直视着君衍澜，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。
颤声问道：“所以衍澜今日来，就是为了告诉我，之后衍澜不会再继续冷落苏侧妃了吗？”
“思儿，孤身为太子，绵延皇嗣是孤推卸不掉的责任。”
“即便孤不宠幸苏侧妃，之后母后和父皇也会陆续赐下李侧妃、王侧妃，难道孤都要将她们娶回来当花瓶吗？”
凌思忆张了张嘴，却不知如何回应。
泪水在眼眶中打转，顺着脸颊无声地滑落。
君衍澜看着她默默流泪，泛着一丝心疼。
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，想要为她拭去泪水，却又在半空中停住，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叹息。
是他未能履行承诺，是他的错。
可是君衍澜心中亦有怨念，为何凌思忆不能有孕。
若是她有孕，即便母后父皇威逼，君衍澜亦有据理力争的机会。
而非如现今这般，只能无奈地接受。
自小所受的天家教育告诉他，他不可能为了一名女子，放弃子嗣。
身为储君，子嗣并非个人之事，而是关乎君国的稳定。
凌思忆的眼神逐渐变得迷茫，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彩。
她对自己也深感埋怨，为何偏偏就她不能生育？！
君衍澜心中不忍，缓缓上前，将她拥入怀中。
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。
凌思忆紧紧抱住君衍澜，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，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，害怕这个男人会离她而去。
那种恐惧如同无底深渊，将她不断地向下拖拽。
“衍澜，都怪我不能生育，否则也不会造成这样的情形。”
“衍澜，你宠幸苏侧妃吧，我不会怪你。”
“可是衍澜，你会爱上她吗？”
君衍澜听到她最后的问话，身体猛地一僵，眼眸中闪过一丝痛苦。
他用力抱紧了凌思忆，语气坚定地说道：“不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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